环渤海新闻网专稿 过了卓玛拉山口就是非常陡且滑的60多度的雪坡,但坡面的积雪下没有结冰,拄着登山杖完全可以下来。山口处,一群像麻雀的鸟儿在雪地上觅食,还有一只狗卧在雪地上呼呼大睡。
记者按攻略介绍带了简易冰爪,但嫌费事没从背包里拿出来。路还是比较滑,“狼眼看世界”索性坐在雪坡上打起了“滑梯”。随后走过来的一群藏民没有带登山杖,互相搀扶着走下来。
走过这个山坡后,眼前突现一片平整的开阔地,被一个个奇崛的山峰环绕,南侧山峰上有一块石头像风中展开的猎猎的旗帜。
随之,又是一段乱石陡坡。太阳已经冉冉升起,雪开始慢慢融化。沿途见到的虔诚的磕长头的信徒,都在六七十度斜坡的石缝间“我行我素”,有的胸部以下都被融雪浸湿了,使人不由得吟咏起后人伪托的仓央嘉措的《信徒》:那一年,磕长头匍匐在山路,不为觐见,只为贴着你的温暖……不知道是何等伟力支撑了他们的执著!
14时许,走在后面的“狼眼看世界”“天涯狼”与记者终于从山坡的石缝间艰难跋涉到一片沼泽附近。记者感觉几乎累崩溃了,四肢发软。再往前走,大概只能说是靠意志在奋然跋涉。
早晨出发时,记者把登山鞋的鞋带系了死扣。这是多年户外活动的经验之一。在高海拔地区系鞋带、更换衣服、喋喋不休等小动作,都是对体能的较大消耗,会加重身体缺氧的状况。如果走路时间稍长或天气变化身体发热,拉开外衣的拉链即可,切忌反复更换或增减衣服。当然,为了应付不期而至的恶劣气候,必备一件保暖性强的羽绒服。
一小时后,我们看到路边的帐篷小卖部,几乎不假思索就推门而入。“长乐狼”“天狼”已在里面休息。据说这里离前面的尊珠寺住宿地点还有10公里,需要走3小时;离塔尔钦20公里,还需要6小时。我们吃了泡面、酥油茶后,睡意已无法阻挡,索性让他俩先走,我们依偎在铺着毛毯的长凳上先小睡一阵儿。
醒来后,一位路过此地、会讲汉语的藏民说小卖部后面还有一顶帐篷,可以住宿,每位50元;开小卖部和旅店的藏民不会说汉语,如果我们有什么需要,这位路过的藏民可以尽快帮忙翻译,过一会儿他还要继续前进。“狼眼看世界”决定我们后面的3个人在这里住宿,其余的路途明天上午再说。
这个帐篷旅馆里有两排厚厚的海绵垫子,上面能看到鞋印和草屑,角落里堆满被子。刚刚16时许,这里艳阳高照,属于内地的中午时光,但我们已别无选择。
更糟糕的是,“狼眼看世界”与记者带的两台对讲机的电量已耗干,手机更是没有信号,与前面的几个人完全失去了联系;仿佛战争中被冲散的小股部队,只能各自为战了。
好在“天涯狼”喝茶时碰到一个青海籍的藏族小伙儿,背着帐篷重装而行,他名叫华青多杰,在塔尔钦开了一家旅社。颇具生意头脑的他想让我们以后有机会再来时到他那里住宿。华青多杰当天要赶回塔尔钦,我们正好让他帮忙串联起失散的队伍,寒暄后把前面几个人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他,让他到有信号的地方帮我们联系上。第二天得知这一招果然奏效,省去了很多担忧。
这个帆布帐篷的下摆没有固定,半夜里刮起了风,帐篷的下摆在风中“啪啦”作响,我们没睡踏实。帐篷里除了我们三个人外,只有一位藏民天黑后住进来。
我们的体力在睡眠中得以恢复,第二天6时就顶着满天星斗踏上行程。山路一直起伏不大,有的路段有冰,但大多是舒缓的三四米宽的山坡路。
两小时后,我们在一家路边茶馆休息,吃了方便面、喝了热水。记者多买了几瓶饮料——只有过路人的消费,才能使这样的补给站保存下来,为后来者多提供一些温暖。
天亮后,阳光在山谷一泻千里,我们走起路来也比较轻松。9时许,我们经过可以住宿的尊珠寺附近,海拔已降到4890米。路边的景点均被命名,有“仙女起舞处”“神牦牛脚印”等标牌。 (记者 杨文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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